第26章 只有他去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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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過昨天一整天的折騰，施可棠和童夢晚上回來，隨便收拾了下倒頭就睡了。
用童夢的話來說就是—老娘好久沒這麽累過了。
以前出去采訪拍片哪用走這麽遠的路。
施可棠很久沒有經受強度這麽大的鍛煉，身體也吃不消。
但是，為了避免被訓，她聰明地訂了鬧鈴。
第二天一大早，六點鐘準時去操練。
她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部隊裏的軍人訓練的場面，步伐鈧鏘有力，口號震懾天空。
她們跟在後面有樣學樣，努力跟上進度。
“真是要瘋了，我現在申請回去還來得及麽？”童夢小聲地說。
施可棠也壓低聲音，“童姐，老胡會把你大卸八塊的。”
來之前是千叮嚀萬囑咐，這次的專題片和報道務必要搞好。
在她們前邊的柳振嶼稍稍扭頭睨她們一眼，語氣嚴厲，“訓練的時候別說話。”
施可棠縮了腦袋，老老實實壓腿、出拳、原地踏步。
以為自己順風耳呢，說什麽他也能聽到。
終於吃早飯了。
因為今天是在哨所拍日常訓練，有了昨天的教訓，童夢再吃起飯來，明顯安分多了。
施可棠保持日常水準，一碗粥，一個饅頭和兩個雞蛋。
劉洋覺得這小姑娘很不錯，不嬌氣，又能吃苦，長得又可愛，性格還討喜，打心眼裏喜歡。
吃飯的時候趁大家夥不註意，偷偷看了施可棠好幾眼。
柳振嶼不經意一瞥，正好看到劉洋的癡漢臉，再順著目光看過去，是女孩兒在認真吃飯的畫面。
先是搖搖頭笑了笑，一想到這幾年裏，她身邊或許有人多男生這樣看著她，甚至明目張膽地表露心意，而他，不是伴著月色站完最後一班崗，就是隨著太陽走過一遍又一遍邊界線，眸色立刻暗了下來。
——
還沒到訓練的時間，施可棠換了身運動裝，紮上馬尾，一張略帶嬰兒肥的未施粉黛的白白凈凈的臉露了出來，怎麽看都像是青春活力的女學生。
而且胸前還掛著相機，更加明媚耀眼。
劉洋見到來人，有一瞬間的害羞，四處看了看，說:“今天實拍日常訓練？”
施可棠清脆的一聲“嗯”回響在哨所。
“今天不用采訪吧？”劉洋又問。
昨天跟劉洋溝通好，要對他和其他幾位邊防戰士進行采訪。
施可棠笑著說道:“不用，過幾天吧，等我再熟悉熟悉環境，咱們也互相了解了解，這樣以後采訪就更順利，內容也容易拓寬。”
劉洋不能再同意了，“施小姐還在上學？”
施可棠有些疑惑，“啊，怎麽了嗎？”
劉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“沒什麽，就是覺得現在的女大學生都很厲害。”
“都？”施可棠大致猜到他說這個都裏有誰。
除了李藝希，還能有誰。
“沒沒，就是想說你很厲害，我本來以為你和童小姐應該在這待不下去，畢竟我們這裏條件確實挺艱苦的。
施可棠聳肩，“還好，之前學校組織外出實踐，環境跟這裏差不多。”
劉洋更加讚賞眼前的小姑娘了，“有什麽適應不了的及時跟我說，尤其是高原反應。”
施可棠對他客氣地笑了笑，露出左臉上的的小梨渦，風揚起她的頭發，也淩亂了眼前和遠處走來的男人的心。
“嶼哥。”劉洋對著走來的男人喊道。
柳振嶼看了眼站在一起的倆人，男俊女美，心裏沒來由得堵的慌。
“不訓練？”
本來開開心心聊天的倆人，聽到這話瞬間安靜。
劉洋比較實誠，認真地回:“還沒到時間點，人沒到齊呢。”
柳振嶼沒再說話，拿著相機去另一邊了。
施可棠癟癟嘴，小聲嘀咕:同樣是拍照的，就你架子大。
常年在部隊，警戒力早被練出來了，劉洋自然是聽到了施可棠說的話。
“他之前一直在非洲那邊維和，今年才來的這邊。”
施可棠一時沒反應過來，呆呆地問:“你是說柳振嶼？”
劉洋挑眉，“不然還有誰？我們這只有他去過。”
施可棠突然想起來去年這時候，柳振嶼應該是發過類似去非洲的動態，她還點讚了，然後對方突然給她發視頻，她在上課，直接給拒絕了，後來再問，對方只是說沒什麽事兒，就是想看看老同學最近過得怎麽樣，結果最後讓她幫忙改了篇稿子。她也白激動一場，慶幸自己沒說什麽不該說的話。
大一倆人沒聯系過，估計他也是忙著訓練沒時間，或者還在跟前女友糾纏。
大二上半年偶然一次，臨近期末，她因為老師布置的作業太多發了條動態吐槽，不想策劃采訪不想寫稿子，他看到後主動跟她聊天，這才知道他正在接受這方面的培訓。
“那他為什麽回來了？”施可棠又問道。
劉洋搖搖頭，“我也不太清楚，聽連長說是受傷了。”
施可棠心裏一咯噔。
所以去年，他讓她幫忙改稿子是因為他受傷了？她誤解他了？
所以，他是真的沒辦法了才找她幫忙改稿子？
兩次主動聯系她，不僅僅是為了寫稿子？
滿肚子疑問沒答案，施可棠再想問劉洋，人家早就去訓練了。
於是，她整個上午都在想些有的沒的，拍了一堆廢片。
幾次偷偷摸摸看柳振嶼，發現人家壓根就沒看過她，一張撲克臉沒變過，喊口號的時候倒是比誰的聲音都大，匍匐前進的速度也比別人快很多。
發現自己越來越花癡，施可棠自我反省:你是來工作的，不是來看那個狗男人的！
童夢看她一會兒舉起拳頭給自己加油，一會又垂頭喪氣的，還挺可愛。
趁劉洋轉身的時候戳她，“幹嘛呢你？”
施可棠喪著臉，說起瞎話來一點都不臉紅，“早上得筋疲力盡，沒力氣拍片子了。”
說起這，童夢也是義憤填膺，“可不嘛，這幫男人太不憐香惜玉了。”
跑步、站軍姿、踢腿，一項沒落下。
晨練結束後，王碩他們和柳振嶼討論接下來跟拍的內容。
“如果你們想做出流水賬似的專題片，一直跟拍就可以了。”柳振嶼低聲說道。
王碩主管攝影，在策劃上確實沒啥想法，在一旁思考著。
施可棠則是一直想著柳振嶼為什麽和女朋友分手、為什麽去了非洲又發生了什麽，根本就沒怎麽聽。
童夢平時雖說嘻嘻哈哈的，但一到了工作上，拼命三娘的屬性就顯露出來了。
“我們不想做成最常見的那種流水賬似的片子，太難看了。”童夢最先反對。
“那你們準備拍成什麽？”柳振嶼環視一圈，最後把目光停在了正在走神的施可棠身上。
童夢發現這人不僅不懂得憐香惜玉，還不懂如何跟女孩子友好相處，跟她說話的時候都沒眼神交流，張口就要罵人的時候發現柳振嶼一直盯著施可棠看，眼神非常不一般。
憑她多年混跡情場的經驗，柳振嶼哪怕不喜歡施可棠，也絕對是有那麽點男人對女人的心思。
怪不得對她不感冒，原來喜歡的是清純可愛那款的妹子。
也得虧她恰好很喜歡施可棠，不然擱別人身上，她指不定多窩火呢。
“我也沒什麽思路，老胡說我們這些老幹部思維都固化了，想不出什麽新點子。”轉轉眼珠，童夢接著說道:“可棠，你來說說吧。”
被點名的施可棠條件反射地從椅子上站起來，兩只手沒地方，抓著褲縫，“啊？說啥？”
童夢越看越覺得可愛，再看一旁嘴角上揚的柳振嶼，更覺得好玩了。
“說說你覺得柳同志帥嗎？”
施可棠呆滯地轉頭，看了眼柳振嶼，乖乖對著童夢答，“不帥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童夢笑得前仰後合。
柳振嶼臉黑得不行。
王碩笑著說:“妹子，別聽你童姐的，說說你對這次我們拍攝有什麽想法嗎？”
施可棠紅著臉，慢慢坐下，不敢看柳振嶼的眼神。
想了會兒，認真說道:“我覺得咱們可以用講故事的方法來拍這次的片子。”
知道大家不理解，畢竟這種方法是她大學老師獨創的，她接著解釋:“就是開頭先展現困難，接著介紹是怎樣解決困難的，最後是得到解決後的心態，也就是達到滿意。這樣觀眾也會隨著我們的線索走，從最開始的好奇到最後的滿足。”
說完後，大家沒說話。
施可棠緊張地看向童夢，畢竟是新人，在童夢這種身經百戰的老手面前，她還是很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得到認可的。
童夢對她溫柔地笑了笑，然後鼓掌，“我覺得很棒呀。”
施可棠舒了口氣。
被認可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，一鼓作氣，“還可以拍幾個典型人物，跟我們來之前的思路差不多，中間可以穿插著采訪。”
說完，他們討論具體怎麽拍，最後準備調整方案，采用講故事的方法。
柳振嶼最後發言，“即使是講故事也太大了，需要加細節。”
施可棠思考了幾秒，“我知道，在跟拍平時的日常中我會觀察。”
童夢順水推舟，“既然你們倆都有獨到的見解，那麽你倆接著討論，我跟王碩先去看看昨天拍的素材。”
說完沒等王碩答應，直接把人拖走了。
留下施可棠和柳振嶼倆人尷尬地大眼瞪小眼。
確切來說是只有施可棠自己尷尬地瞪眼，摸頭發，抖腿，手扣桌子。
柳振嶼就在一旁老神在在地坐著，一言不發地盯著她，表情嚴肅，眼神微冷。
估計是在為剛剛說他不帥的事兒琢磨著怎麽報覆她呢。
畢竟，高中那會這人就心眼兒小，禮尚往來看得比誰都重。
待不下去了，施可棠起身要走。
柳振嶼突然出聲，然後站起來朝她走去，步步緊逼，“等等。”
“你剛才說我不帥，那麽，你覺得誰帥？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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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出去采訪拍片哪用走這麽遠的路。
施可棠很久沒有經受強度這麽大的鍛煉，身體也吃不消。
但是，為了避免被訓，她聰明地訂了鬧鈴。
第二天一大早，六點鐘準時去操練。
她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部隊裏的軍人訓練的場面，步伐鈧鏘有力，口號震懾天空。
她們跟在後面有樣學樣，努力跟上進度。
“真是要瘋了，我現在申請回去還來得及麽？”童夢小聲地說。
施可棠也壓低聲音，“童姐，老胡會把你大卸八塊的。”
來之前是千叮嚀萬囑咐，這次的專題片和報道務必要搞好。
在她們前邊的柳振嶼稍稍扭頭睨她們一眼，語氣嚴厲，“訓練的時候別說話。”
施可棠縮了腦袋，老老實實壓腿、出拳、原地踏步。
以為自己順風耳呢，說什麽他也能聽到。
終於吃早飯了。
因為今天是在哨所拍日常訓練，有了昨天的教訓，童夢再吃起飯來，明顯安分多了。
施可棠保持日常水準，一碗粥，一個饅頭和兩個雞蛋。
劉洋覺得這小姑娘很不錯，不嬌氣，又能吃苦，長得又可愛，性格還討喜，打心眼裏喜歡。
吃飯的時候趁大家夥不註意，偷偷看了施可棠好幾眼。
柳振嶼不經意一瞥，正好看到劉洋的癡漢臉，再順著目光看過去，是女孩兒在認真吃飯的畫面。
先是搖搖頭笑了笑，一想到這幾年裏，她身邊或許有人多男生這樣看著她，甚至明目張膽地表露心意，而他，不是伴著月色站完最後一班崗，就是隨著太陽走過一遍又一遍邊界線，眸色立刻暗了下來。
——
還沒到訓練的時間，施可棠換了身運動裝，紮上馬尾，一張略帶嬰兒肥的未施粉黛的白白凈凈的臉露了出來，怎麽看都像是青春活力的女學生。
而且胸前還掛著相機，更加明媚耀眼。
劉洋見到來人，有一瞬間的害羞，四處看了看，說:“今天實拍日常訓練？”
施可棠清脆的一聲“嗯”回響在哨所。
“今天不用采訪吧？”劉洋又問。
昨天跟劉洋溝通好，要對他和其他幾位邊防戰士進行采訪。
施可棠笑著說道:“不用，過幾天吧，等我再熟悉熟悉環境，咱們也互相了解了解，這樣以後采訪就更順利，內容也容易拓寬。”
劉洋不能再同意了，“施小姐還在上學？”
施可棠有些疑惑，“啊，怎麽了嗎？”
劉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“沒什麽，就是覺得現在的女大學生都很厲害。”
“都？”施可棠大致猜到他說這個都裏有誰。
除了李藝希，還能有誰。
“沒沒，就是想說你很厲害，我本來以為你和童小姐應該在這待不下去，畢竟我們這裏條件確實挺艱苦的。
施可棠聳肩，“還好，之前學校組織外出實踐，環境跟這裏差不多。”
劉洋更加讚賞眼前的小姑娘了，“有什麽適應不了的及時跟我說，尤其是高原反應。”
施可棠對他客氣地笑了笑，露出左臉上的的小梨渦，風揚起她的頭發，也淩亂了眼前和遠處走來的男人的心。
“嶼哥。”劉洋對著走來的男人喊道。
柳振嶼看了眼站在一起的倆人，男俊女美，心裏沒來由得堵的慌。
“不訓練？”
本來開開心心聊天的倆人，聽到這話瞬間安靜。
劉洋比較實誠，認真地回:“還沒到時間點，人沒到齊呢。”
柳振嶼沒再說話，拿著相機去另一邊了。
施可棠癟癟嘴，小聲嘀咕:同樣是拍照的，就你架子大。
常年在部隊，警戒力早被練出來了，劉洋自然是聽到了施可棠說的話。
“他之前一直在非洲那邊維和，今年才來的這邊。”
施可棠一時沒反應過來，呆呆地問:“你是說柳振嶼？”
劉洋挑眉，“不然還有誰？我們這只有他去過。”
施可棠突然想起來去年這時候，柳振嶼應該是發過類似去非洲的動態，她還點讚了，然後對方突然給她發視頻，她在上課，直接給拒絕了，後來再問，對方只是說沒什麽事兒，就是想看看老同學最近過得怎麽樣，結果最後讓她幫忙改了篇稿子。她也白激動一場，慶幸自己沒說什麽不該說的話。
大一倆人沒聯系過，估計他也是忙著訓練沒時間，或者還在跟前女友糾纏。
大二上半年偶然一次，臨近期末，她因為老師布置的作業太多發了條動態吐槽，不想策劃采訪不想寫稿子，他看到後主動跟她聊天，這才知道他正在接受這方面的培訓。
“那他為什麽回來了？”施可棠又問道。
劉洋搖搖頭，“我也不太清楚，聽連長說是受傷了。”
施可棠心裏一咯噔。
所以去年，他讓她幫忙改稿子是因為他受傷了？她誤解他了？
所以，他是真的沒辦法了才找她幫忙改稿子？
兩次主動聯系她，不僅僅是為了寫稿子？
滿肚子疑問沒答案，施可棠再想問劉洋，人家早就去訓練了。
於是，她整個上午都在想些有的沒的，拍了一堆廢片。
幾次偷偷摸摸看柳振嶼，發現人家壓根就沒看過她，一張撲克臉沒變過，喊口號的時候倒是比誰的聲音都大，匍匐前進的速度也比別人快很多。
發現自己越來越花癡，施可棠自我反省:你是來工作的，不是來看那個狗男人的！
童夢看她一會兒舉起拳頭給自己加油，一會又垂頭喪氣的，還挺可愛。
趁劉洋轉身的時候戳她，“幹嘛呢你？”
施可棠喪著臉，說起瞎話來一點都不臉紅，“早上得筋疲力盡，沒力氣拍片子了。”
說起這，童夢也是義憤填膺，“可不嘛，這幫男人太不憐香惜玉了。”
跑步、站軍姿、踢腿，一項沒落下。
晨練結束後，王碩他們和柳振嶼討論接下來跟拍的內容。
“如果你們想做出流水賬似的專題片，一直跟拍就可以了。”柳振嶼低聲說道。
王碩主管攝影，在策劃上確實沒啥想法，在一旁思考著。
施可棠則是一直想著柳振嶼為什麽和女朋友分手、為什麽去了非洲又發生了什麽，根本就沒怎麽聽。
童夢平時雖說嘻嘻哈哈的，但一到了工作上，拼命三娘的屬性就顯露出來了。
“我們不想做成最常見的那種流水賬似的片子，太難看了。”童夢最先反對。
“那你們準備拍成什麽？”柳振嶼環視一圈，最後把目光停在了正在走神的施可棠身上。
童夢發現這人不僅不懂得憐香惜玉，還不懂如何跟女孩子友好相處，跟她說話的時候都沒眼神交流，張口就要罵人的時候發現柳振嶼一直盯著施可棠看，眼神非常不一般。
憑她多年混跡情場的經驗，柳振嶼哪怕不喜歡施可棠，也絕對是有那麽點男人對女人的心思。
怪不得對她不感冒，原來喜歡的是清純可愛那款的妹子。
也得虧她恰好很喜歡施可棠，不然擱別人身上，她指不定多窩火呢。
“我也沒什麽思路，老胡說我們這些老幹部思維都固化了，想不出什麽新點子。”轉轉眼珠，童夢接著說道:“可棠，你來說說吧。”
被點名的施可棠條件反射地從椅子上站起來，兩只手沒地方，抓著褲縫，“啊？說啥？”
童夢越看越覺得可愛，再看一旁嘴角上揚的柳振嶼，更覺得好玩了。
“說說你覺得柳同志帥嗎？”
施可棠呆滯地轉頭，看了眼柳振嶼，乖乖對著童夢答，“不帥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童夢笑得前仰後合。
柳振嶼臉黑得不行。
王碩笑著說:“妹子，別聽你童姐的，說說你對這次我們拍攝有什麽想法嗎？”
施可棠紅著臉，慢慢坐下，不敢看柳振嶼的眼神。
想了會兒，認真說道:“我覺得咱們可以用講故事的方法來拍這次的片子。”
知道大家不理解，畢竟這種方法是她大學老師獨創的，她接著解釋:“就是開頭先展現困難，接著介紹是怎樣解決困難的，最後是得到解決後的心態，也就是達到滿意。這樣觀眾也會隨著我們的線索走，從最開始的好奇到最後的滿足。”
說完後，大家沒說話。
施可棠緊張地看向童夢，畢竟是新人，在童夢這種身經百戰的老手面前，她還是很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得到認可的。
童夢對她溫柔地笑了笑，然後鼓掌，“我覺得很棒呀。”
施可棠舒了口氣。
被認可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，一鼓作氣，“還可以拍幾個典型人物，跟我們來之前的思路差不多，中間可以穿插著采訪。”
說完，他們討論具體怎麽拍，最後準備調整方案，采用講故事的方法。
柳振嶼最後發言，“即使是講故事也太大了，需要加細節。”
施可棠思考了幾秒，“我知道，在跟拍平時的日常中我會觀察。”
童夢順水推舟，“既然你們倆都有獨到的見解，那麽你倆接著討論，我跟王碩先去看看昨天拍的素材。”
說完沒等王碩答應，直接把人拖走了。
留下施可棠和柳振嶼倆人尷尬地大眼瞪小眼。
確切來說是只有施可棠自己尷尬地瞪眼，摸頭發，抖腿，手扣桌子。
柳振嶼就在一旁老神在在地坐著，一言不發地盯著她，表情嚴肅，眼神微冷。
估計是在為剛剛說他不帥的事兒琢磨著怎麽報覆她呢。
畢竟，高中那會這人就心眼兒小，禮尚往來看得比誰都重。
待不下去了，施可棠起身要走。
柳振嶼突然出聲，然後站起來朝她走去，步步緊逼，“等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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